九千轩辕

白纸生骨肉,文字造神明

【The Originals】久疏问候【K/E】【中世纪架空AU】【1/8】

我可爱的基友产出了超棒的粮食!!!!

永江贰玖:

写在前面:事情是这样的,总而言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语无伦次】


首先,这篇文是一个灰常粗糙的中世纪AU,曾几何时我天真的以为我可以通过查资料写的稍微贴合实际一点,但写完第一章我就放弃了,所以还是...架空吧!内有一万来个历史漏洞,总而言之,要是有哪位看出来了,还请指出,虽然我心里也明白不会有人看的、


然后就是里面有灰常轻微的BG剧情,还请避雷


最后就是我水平有限,无法保持故事趣味和水平,各位要是在阅读过程中出现困乏、难受、恶心一类的不良反应,还请注意身体,多喝水,嗯。


没了。


哦草!!差点忘了,OOC!!!各位,OOC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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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疏问候


 


 


第一章


 


接受十字架吧,你将无一例外地免除心怀悔悟犯下的所有罪。如果布匹卖掉了,你得不了什么;但如果它在虔信者的肩头穿旧穿烂,那它定可换得天国。


——尤金尼乌斯三世,1147


 


金色火焰从梅斯启程,途径沃尔姆斯抵达雷根斯堡,踩着德意志人残缺的脚印一路向东。他们在君士坦丁堡停留十四日,与饥饿和死亡为伴,走过同安条克遥远相连的漫漫长路,终于在雅克港与同样饱受挫折的神圣军队成功会师。


一年零十三日漫长且艰难的跋涉并不足以使天座之上的大能动容,战争只持续了十四天便草草地宣告失败,结束了。


Elijah已经在耶路撒冷枯坐了三年。在圣地的生活一如苦行,城市内部因果紧密繁杂,每一个行为都有明确的指示和意图,每一句话都有相应内涵隐藏其间,每一个问题都有对应答案解决疑惑,唯有战争,脱离了逻辑的掌控,像一颗静止于桌面正中的球,不怀好意的放任掌权者左右推移,好借力碾过寻常百姓从磨漏鞋底露出的脚趾。尽管突厥人已经将战线稳步推进到了艾德萨,国王却因为年龄问题正在逐步丧失主权。城门之外血流漂橹,城门之内尘土飞扬,朝圣者携带虔诚的祈祷穿过大街小巷,千万种声音在此地萦绕不止,使人听不清遥远西方圣谕的回响。在圣殿骑士团渡过的时间并非不好打发,每日六次的祈祷和训练,Elijah还花了不少时间练习十字弓,剩下的时间就静等着被送上战场。


他适应了等待,也逐渐习惯在闲暇时凝望狭窄教堂做工粗糙的彩绘玻璃。面对未知和不确定时,不可避免会产生的那种令人不适的畅想,是一条高高飞起然后持续坠落的想象的曲线,像美酒流连在舌尖的淡淡余味,混杂着鲜血、泥土以及苦艾的味道,伴随谢幕前的沉静,在他心底层层积淀。


至于战争与死亡带来的恐惧究竟能够挑战一个人的信仰到何种地步,Elijah认为并无讨论的必要。从古到今,从欧洲到近东,每一个虔诚的人都在为了收复和保卫圣地反复立誓。大部分人献祭生命,极少的一部分则踏过同伴未寒的尸骨成就一段传奇。在历史长河的尘沙中,对虔诚灵魂所彰显的公平,则是曝尸荒野、连同胯下战马一起被野狗和豺狼吞噬殆尽,如此而已。他们的灵魂既已回归,肉体的结局就同夏季酷暑一样,已经成了常态。时间一如潮水,冲淡千万人累计叠加的深重足迹,徒留一个终将被人遗忘的英雄过往。


在他获准加入圣殿骑士团的第一天,一切便早已明了。唯有殉教,才能寻得救赎之类的劝诫,对他而言已是陈词滥调;宣誓忠诚的誓词也早就烂熟于心。尽管枯坐苦等并非有趣,痛苦仍在皮下蔓延流淌,他依然对不知何时才能够降临的救赎充满了期待。


Elijah已经习惯了沉默。但等到骑士团踏上去往阿卡会师的旅程时,他还是在休憩之余对自己的同僚聊起了这种想法。


这位骑士出身法国第戎的一个贵族家庭,近东阳光永无止境的烘烤,使他的样貌与高贵的身份脱了节,他在午后咆哮的热风中吐出一口沙子。“当然了,”他念叨,“你的想法非常现实。如果我们被打落下马,或者落到敌人手里,那就连动机最不纯的人也巴不得赶紧去见上帝。听听那些老一套,骑士面对撒拉逊人的大军摸摸自己的小马,杀了人,然后去见上帝,这之中有哪部分算的上修行吗?我老爸参加第一次东征的时候被那些狗娘养的异教徒抓走,他们挖掉他的一只眼睛,逼他改信那些狗屎异教神祇,他们又割去他的舌头,把他扔在荒野里等死,眼睁睁看着他被野兽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整整折磨了三天,总之,过程悲惨,怎么没有人把这写成一个故事?”


“击溃敌人然后迅速死亡,听起来总比受俘惨死好接受一些。”Elijah说。


“怎么,我们每天过的这些狗屎日子,不就是为了能够直面可能发生的倒霉事儿的吗?关于虐待俘虏和严刑拷打,最棒的就是我爸这种:他们挖掉他的眼睛,他不屈服;割去他的舌头,他也不曾动摇;他们让他冲耶稣吐痰,吐了又能怎样?这才是虔诚的体现,可不是被刀剑迅速刺死能够彰显的。”


“这是您从您父亲的战友那听到的吗?”Elijah问。


“呸,当然是他亲自告诉我的了,不然你以为是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那老家伙现在开开心心的在法国养老,对见过的每一个人讲他是怎么从异教徒手中活下来的,他壮志未酬,只因为没能殉教,所以我就继承了这个愿望,真他妈的操蛋。”


“是很操蛋。”Elijah说。


法国骑士用拳头轻轻锤向Elijah的肩膀,倚在他背后的长枪倒下来,摔在地上,他们俩一齐笑起来。


不管战争开始与否,只要还身在神圣覆盖的土地之上,他便能持续感觉到心灵的安宁与纯净。这体验并非是信仰带来的错觉,而是一种隐秘的力量,仿佛一只手轻柔抚平了心头的褶皱——他身在异乡,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在这里他还是他,又并非完全如此,一种新的力量在体内延展,从伤口间露出的血肉向外蔓延,成为新的皮肤。归根结底,在这里,他就只是成千上万个骑士的一员,是一个庞大结构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组成部分,生活连同行军,持续向前,只要不在中途患病或者饿死,事情总有一天会圆满结束。


在教堂参加入团宣誓的时候,未来的改变实在遥不可及,Elijah只有集中全部注意力到对誓言的复述中,才能勉强抽身于过往。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境的变化就逐渐变成战斗中的一两个小花招,敌人的行动在他眼中开始出现空隙、有迹可循。他学会了如何在打斗中击落敌人手中的武器,亦或者在同伴的掩护下用十字弓攻击远处的骑手。总有一天,这些通过模拟训练习得的手段会被付诸于实践,他亦可以一个战士的经验,推开通往崭新生活的沉重大门。


他阅读圣经,耐心等待,日出日落失去内涵,他的心头只牵挂着一件事,那就是战斗,然后回归。


“你倒是个正人君子,你觉得被突厥人捅死在河边很快乐是吗?”来自第戎的骑士问。那天他们指向阿卡的行程已经接近一半,安营扎寨的工作在风沙中显得既艰难又枯燥,却也比守夜轻松了许多。


“没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Elijah回答,“生而为人,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如若做不到坦然面对,就只有将灵魂托付给死神。”


“我呸,”第戎的骑士说,“什么也不如在法国开开心心的——”


“死神是异教的说法。”一位来自黑廷斯的骑士插嘴说。他把捡来的杂草和树枝堆在一起,试图在风中点燃篝火。Elijah凑过去用身体帮他挡风,他目不斜视,两眼紧盯柴火堆,微微颔首表达谢意。


“没错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更乐意将它交给上帝。”第戎的骑士说。他拦住一团被风吹起的干草,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我远房有个表妹就是个异教徒,”黑廷斯的骑士说,“她在家中供奉维纳斯,与世无争,也从未试图传教,却还是被那些自以为忠诚的人摸到了线索。”他转过身,用宽阔的后背将听众隔绝在外。


黑廷斯的骑士身形让人想起遥远传说中的巨人,只不过现在连那些神话中的生物也逐渐被归入异教的类别。他在黑暗中沉默无言,翠绿的眼睛下沉浮着对过往的隐喻。那些激进派把他的表妹从林中小屋带到城市的大街,然后是酒馆带着尿骚味的地下室。他一听到消息就立即行动,却还是错过了营救的时机。他的妹妹在一处废弃的教堂被处以私刑。他从那具年轻、破烂的尸体上学会的东西很快就被用于现实生活。他因屠杀基督徒而被判刑,没过多久就被发配到骑士团,发誓通过苦行和战死结束自身罪恶。


“那些人不是基督徒,”黑廷斯的骑士在旅途中断断续续的讲完这个故事,最后给予总结,“他们谴责我被魔鬼附体才会做出此等暴行,却对我妹妹的死止口不提,如果那种被我两拳揍死的下三滥也算殉教,那战死沙场也是如我所愿,我要追随他们的脚步,让这些混蛋不论在何处都生不如死。”


Elijah只说了一句“逝者已矣。”便不再说话。长期的修行让他悟到一个道理,即人既然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过往就很难做到完全的温暖和光明,阳光之下必然会出现阴影,就算你生来善良,也不会因为拥有高尚的品行避免伤害。人们之所以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因为他们还要凝望太阳,唯有如此,才能鼎镬如饴。


无需多言,人自会怀着各种各样的信念不断前行。


行军的队伍最终在雅克港驻扎,很快便得到命令向西进攻大马士革。从欧洲远道而来的军队、十字军和骑士团的队伍在此地汇合,尽管在行进过程中还吸收了不少空有壮志的朝圣者,除了领军者,没有人对胜利抱有期待。


“这些狗屎,”法国骑士在酷暑中皱起眉头,“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可不是为了打什么胜仗,他们就是等着去送死呢。我要记住这一刻,好回到家对亲戚们说个比我爸更了不起的故事。”


Elijah不喜欢故事,既不愿意讲,也很少有机会倾听他人叙述的传奇经历。在战争持续的日子里,那抹曾几何时被遗忘的阴影再度回归脑海深处,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更多的是长枪刺透锁子甲时的刺痛和回荡在耳边覆盖苍穹的凄惨哀嚎。自古以来,人们对战争的描述向来都倾向于残酷,然而残酷这一词汇与现实相比,又是何其苍白。真正身处其中,他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死掉,与此同时又一次次地看准时机将敌人击落下马。血,鲜血的腥味儿令他头疼欲裂,视野从敌方个体逐渐扩展至整个战场,他参与其中随即抽离,混乱的战斗经过记忆的反复切割,已经看不清原样。


Elijah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只知道在前后左右他的同伴、敌人正以相同的方式不断死去。


他们从西侧郊区的果园,转向东侧的城墙,当一部分人还在深夜回忆巴拉达河畔的胜利时,战争却在敌人围攻下,以撤退的方式画上了句点。


他无法对任何人描述战争的恐怖,因为人们不是对此心知肚明,就是无从体会。那一晚,在欧洲国王、耶路撒冷王国的年轻领袖、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领导在重重把守的帐篷内相互指责的时候,Elijah拿出法国骑士折断的长枪,扯下长外卦乌黑发红的一角,将那精心保养的物件小心裹起来。繁星指引,朝向圣地,让Elijah不禁怀疑自己走过的土地之下是否也曾埋葬过这样的雄心壮志,尽管他们中的一部分并非心甘情愿。


这会儿,那片阴影再度褪去。重回孤独让他感到不适的同时又如释重负。事情在转过一圈后再度回到原点,在夜幕中屏息等待着下一次悲惨的轮回。他感到胸口心跳不安的搏动,便自我安慰说,这不过是再度启程前不可避免的恐惧罢了。无论如何,他确定自己的信仰不会因此动摇,内心所坚信的事物依旧存在,这是保持内心安宁的绝对技巧。回程时,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举止得体。他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圣地,回到闷热狭窄的教堂中去。他开始在脑海里反复回忆彩绘窗上描述的内容,一门心思寻找生活一如寻常的蛛丝马迹,好使自己确信,他的人生依然停留在原本的轨道。


东征结束后的一个月,他在晨祷结束后被统制留了下来。统制是个淡金色头发的小个子,淡蓝深邃的眼眸和时常抿紧的双唇显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他们并排坐在教堂大厅的长椅上,剑已入鞘,Elijah转过脸与他对视。


“战争的失利并不足以使我等信仰衰弱。”


“是的。”Elijah说。


男人微微弯起嘴角。“骑士团为保护圣地和朝圣者而战,也因此得以存在至今,但驻留圣地并不足以使我等信仰大业繁荣昌盛。”他说,用剑鞘的尖端在脚边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站起身,面向十字架上耶稣的雕像,“听说阁下出身欧洲。”


“是的。”


“阁下应当知晓吾等工作并不会给忠诚的骑士选择的权利。”


“吾等早已做好觉悟。”


“阁下是个忠诚的骑士,参加过很多次战役,大团长也向来看中这样的人。”他转过身凝视Elijah,眼中那抹淡蓝色暗了下去。Elijah不知是否应该表达感恩之情,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听说阁下的家族在欧洲也有相当威望。”


“过眼云烟罢了。”


“既然如此,阁下的家人又以何为生?”


“我离家太久,已经不知道了。”


“不知阁下与欧洲的亲属是否还有联系?”


“没有,既已起誓,就应当遵从。”


Elijah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问这些。如果他足够粗鲁,就能大声告诉这位管事人,这些琐事并不在他的职权管辖范围之内,而Elijah本人也绝不会回答这些已然逾越的提问,结果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出答案。


半晌,他听见金发男人微微叹气。“我并非天生喜欢打官腔,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他皱起眉,连带着眼底那抹蓝色也皱起来,“你将被调往欧洲,即日启程,英格兰分团的统制会在圣殿关和你碰面。”


“但是….”Elijah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有什么东西凝结成团重重压住他的肩膀,伸出冰冷的舌头舔过他的脊背。阴冷、空虚、寂静,使他不住发抖。


“回答。”男人拔高音调,下巴也跟着扬起来。


杀掉一个同伴能否解决眼下困难?Elijah有相当的信心在日后过上相对安稳且安全的逃亡生活——避开异教徒,避开基督徒,避开人,避开欧洲,只与太初便一直存在的植物和动物为伴。他会饿死抑或冻死,但至少曾片刻拥抱过自由。他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握住剑柄,掌心排出的汗液使刺杀成功的几率降低了两成。先击落武器或者根本不给对方出剑的机会,速战速决,以便挤出更多的时间清理现场和确保路线,接下来又该如何?转瞬即逝的沉寂,他听见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的因紧张而搏动的脉搏。时过境迁,他将再度成为一个罪人,而这一次,他自愿承受一切。


他跪了下来,持剑行礼,然后站起身,凝视惨白地砖上倒映出窗间混乱的彩色光斑。


“为天主故,我行。”他说。


他走出教堂,一只寒鸦落在他正上方的屋檐上嘎嘎叫了几声。天际高升的艳阳笑逐颜开,日光倾泻,炙烤着他的心。


 


即便已经渡过三年的军旅生活,他的私人物品依旧少得可怜,塞不进行囊的旧物件被扔进东方一望无际的飞沙。他什么也没留下,也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伤感转瞬即逝,这是多年克己生活的成果。他换上新的锁子甲和干净外卦,牵着马慢慢穿过重兵把守的城门。这已然是一次永别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过去那些代肉体、心灵承受灵魂重量的神秘支撑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雨季未至,艳阳高照,炽热如一把利刃深刺入骨。夏风刮过Elijah裸露在空气中的脸,被风吹起的尘土点燃他飘动的衣摆。他跟随西西里的舰队抵达墨西拿,搭上另一艘航向耶尔的商船。


他脑海中充满古怪的臆想。在他的想象中,他离开监牢,被牵引着爬向一口棺材。


他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生活了很久,情绪稳定,冷眼旁观。有人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回阳光铺撒的白色走廊,来到茂盛植物掩映着的那口棺材之前。那是一个美丽的仿佛只存在于梦中的花园,鸟儿啾啾鸣啭,花朵争相怒放,纤细翠绿的藤蔓优雅绕过棺木上未上漆的木制十字架。他闭上眼,避开柔纱般温和的亮光,鸟语花香令他昏昏欲睡,他向前跌去,微风吹拂,青草沙沙作响……


船安稳停靠,海风摇曳,从耶尔吹向凡尔登,味道咸涩的气流途径巴黎再到威斯敏斯特。这是一次没有目的的行军。Elijah出发时正值炎炎夏日,等到抵达圣殿关,圣诞节都已经过去了五天。


伦敦分团的统制在圣殿关前迎接了他。男人瘦削的身体隐藏在羊绒衬里的深色罩袍之下,坚毅的眼神逼视灰暗的苍穹。他伸手制止Elijah下马的动作,“无需多言,亦无需多礼,直呼吾名Kieran即可,Elijah。”


Elijah点头行礼。


“到坎特伯雷去,”男人的声音在寒风中宛若怒吼,“去坎特伯雷大教堂。”


“长官…”Elijah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不远处望了一眼,“我的任务是什么?”


飞沙走石,皑皑白雪。


“风既已吹起,豹也已经离巢,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将重任托付给一个一无所知的人,”他说,握住Elijah冻僵的手,他掌心温热,融化锁子甲内细小的碎冰,“坎特伯雷大主教已经殉教,找出那个魔鬼!”他的声音在风中回响,“这就是你此行的使命。”


Elijah点了点头,攥紧缰绳,“为天主故——”


“向东去!”他松开手,摇摇指向坎特伯雷,仿佛它就在眼前。


风在Elijah的耳边发出一声哀嚎,他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再度望去,只有雪上凌乱的马蹄痕迹和道路两侧潜伏的灌木。马儿在渐弱的刺骨冷风中嘶鸣起来,Elijah扯动缰绳,余光避开伦敦城模糊的轮廓,他没有回头,也忘记了道别,面对坎特伯雷可能存在的方向,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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